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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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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2 01:35: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align=center><B>病入膏肓</B><B>

</B>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B>   </B></FONT><B>题记:你会喝几瓶啤酒?……假设你会喝两瓶好了,你喝了一瓶,觉得还不够,于是你再喝了一瓶,这时候你应该差不多了,但是发现眼前还有一瓶,于是,你就再喝了一瓶。喝完之后,你发现,其实,你可以再喝一瓶的,也许,对你的酒量来说,这是一次不错的突破,<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FONT></B><B>于是,你下了小街深处的小店,再要了五瓶啤酒。就那样,你也许想着事,也许听着音乐,也许什么都不做,就在那里喝啊喝啊,最后,你倒下了,当然,五瓶啤酒也已经倒下了。哎,不说了,因为依照我的经验,这就是病入膏肓的病症。
<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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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1。我在八点多的时候就上床了,半躺在床上看动画片《蜡笔小新》,其实那内容我已经看过多次了,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能再去思考什么,只能看些熟悉的笑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P>
<P>我的肚子很难受,昨上吃的辣的东西大多了,肚子里好象有把火。我起床,喝水,抽烟,然后就想上洗手间。我在洗手间里看了半本《小说月报》后发现现在的小说写的越来越没有创意了。就象是这半年来的爱情。</P>
<P>马桶的抽水栓坏了,一个人心情低落的时候会很有耐心做些琐碎而且能花时间的事,我掀开水箱盖的时候,吸到了自己脑子深入低低的笑声。随着冲水的哗哗声,我终于发现我的睡意全无了。</P>
<P>我和明子也只是在半年前才认识,看起来没缘没份,我也没心没肝似有似无地在追她,她说,算了吧,我们不合适,我们更适合做好朋友,那样不好吗?</P>
<P>我想她这样的话说过了好几次了,每次,我都说好啊好啊。虽然,我不知道好在哪里,我也想象不出我们是好朋友的无论是哪一种让我心动的场景。毕竟,我心里想的都是她成为我女朋友之后相依相偎的各种场景。</P>
<P>有一次和海狗聊天,海狗问我到底怎么样个喜欢明子?喜欢她什么?</P>
<P>我说,我怎么知道。海狗鄙夷地看我。海狗是个英俊小生,和女孩子很谈得来,但他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把他命名为海狗,我只知道海狗有鞭,而且很出名。</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2。我和海狗谈到明子的时候,我更多的时候是在笑,我不知道海狗能不能够明白我在笑什么。</P>
<P>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了。说了这句话,也许海狗就能明白一些了。我能喜欢明子什么呢?漂亮,大方,还有一些我不俱备的成熟,或者善解人意,再说我就说不上了。在大学的时候,那时的女朋友老是问我喜欢她什么,我每次都是语塞,每每从脑子里挤出一两点女友的可爱之处时,都被女友轻易地否定掉了。某某比她更可爱些啊,某某又比她更漂亮些啊!对啊对啊,我怎么不去喜欢别的人呢?</P>
<P>我知道只是空泛地说我好喜欢喜欢你是相当的无聊的,所以当海狗在问我怎么个喜欢明子,喜欢她什么的时候,我就开始笑了,笑得非常无聊。</P>
<P>海狗只见到明子一次,那一次,一个朋友请我吃饭,我和海狗正在明子那里,所以,我硬拉了明子去吃饭,但她吃到一半就先走了。海狗对明子几乎从来没有下过任何评价,这有点让我失望,也有点让我庆幸。</P>
<P>但我知道他在没有说出来的评价里,包含着我和明子之间的不可能性。只是我不想知道罢了。</P>
<P>我笑什么呢,笑我能洞察到海狗的心么?也许是,也许不是。</P>
<P>我只是觉得,让我身边的人都为我的爱情而付出点什么的时候,那会是很好玩的事,很让我开心的事。我不仅是个自私的人,而且有点恶毒。</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3。那天,我走进房子的时候,感觉房子空空荡荡,虽然,那时的明子就在房子里面。</P>
<P>我扎着小马尾辫,衣着邋遢,神情委琐,心不在焉。我进门的时候,那铁栅门的撞击声很让我反感,空荡荡的房间也是一样。</P>
<P>明子和小军已经在了,我很惊诧于小军身边的明子,她似乎很甜美,但带着明显的倦意。她的头发有些随意地拴着,脸上没化过妆,好象浮着一层淡淡的雀斑――这是我的错觉,后来我发现她脸上光洁的很,但我的记忆里一直有那样的印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P>
<P>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第一句话对她说的是什么,如果仍是按我的习惯的话,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许是这样的:</P>
<P>小军:这是我朋友明子。</P>
<P>我:你好!</P>
<P>明子:你好!</P>
<P>……</P>
<P>余下的谈话我实在不能想象出什么了。我们那天是去看房子,我和小军正想合租一个房子,那天约好了一起去看,看完了就约了租约了。</P>
<P>也许只不过是在聊房子的事,明子很随和大方,这点记忆很深刻,因为我一惯不太会和陌生的女孩子说话,但那天的记忆里,我和她说得挺好的。</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4。其实有些东西是注定的,但有些东西却是我恶毒地想象的结果。不过,我现在是在写小说,而不是写日记,所以,有些恶毒的想象便更难免了。小时候,我对爱情的想象是童话里的公主。那个时候,我在家里娇惯的很,也总以为远方会有公主在等待我。慢慢长大,发现爱情也就越来越近,但也发现爱情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后,沦落成婚姻的借口,爱情的想象也成为千篇一律的空洞的呢喃。</P>
<P>其实,如果把一种想象具体成现实的时候,我们总能发现,想象就失去了很多。在小学的时候,我对我们的老师――村里唯一一位有着初中文化的女孩有着强烈的好感。那时,她留着齐肩的短发,八十年代初的农村,还遗留着五六十年代的文化痕迹,宣传画、电影里那种齐肩发漂亮的很,城市里的大喇叭裤和大爆头在村子里从来没有见过。</P>
<P>我就一如既往地发挥着我对她的想象,但是,想象似乎已经枯竭了。我所能为她做的事只是坐在她的案头看她批作业或者看她缝衣服,再或者,帮她在黑板上抄布置给同学们的作业,仅此而已,在童年的想象里,那华丽的爱情如同童话里的水晶鞋,不知所往。</P>
<P>女老师不久就嫁人,而我也升入了更高的年级,接下来又是无尽的幻想真空。真空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你明明知道那不存在但却又是一种存在。比如梦,美梦,你明明知道那不是真实,但是你无从否认那不是另一种真实。</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5。还是来说明子的事吧。很多细节都已经无从考量了。我们相识的时候波澜不惊。我对爱情的想象里也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她。她是个开朗的人,身边的朋友很多,男孩子也很多,追她的男孩子也很多。我保持着自己的邋遢和清高,做清心寡欲的爱情幻想者。</P>
<P>随后的日子过得不紧不慢。我和小军搬进了我们的房子,明子经常在玩,一起吃饭,象是一家人。后来,明子说我们最好能像以前那样,也许,说得就是这一段时间里的我们。但那时的记忆或者想象,我一点都不存在了。直到有一次,我发现,她才是最适合我想象的爱情主人公。</P>
<P>很多人的爱情里面,也许都会有这样的词:征服和占有。征服是一把双刃剑,人们无法在一个瞬间里保持完善的平衡,只能用时间来狡猾地转移自己的注意。也许,用瞬间的平衡感来想象爱情有点过于容易又过于困难,但是,有那么多人会有借口说,我真的是在那一瞬间爱上你的。</P>
<P>屁话!你那一刻爱就爱了,为何还要无休止地去占有一个人呢。我想我也是值得有人对我说屁话的人。说爱情泛滥也好,说铁石心肝也好,我在很多的瞬间喜欢上很多的人,但从来没有想把那想象保持一生。无论对谁来说,那都是一种残酷的结局。</P>
<P><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FONT>
<p>
<P>6。在明媚的三月天里,你是无法想象一件事情的可能性的,就好象在深夜里喝啤酒,你突然发现酒已经喝完了,然后是深深的失落。小街深处的小店业已经关门了,你坐着,象是一桩木头,或者,给你一万个理由,比如让你听一首伤感的歌,再比如让你看一段很伤情的小说,比如很多比如,在我们的生活里好象除了悲伤和寂寞,便也剩不下些什么,不是么。</P>
<P>我终于是承认我是个感伤的人了。明子拿着话筒在唱一首很老的歌,你想我怎么形容呢,那种旋律很简单的歌,象是永远在重复着<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21</FONT>的歌,一个重音,一个轻音,重复着,但就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我听的心都在颤抖。</P>
<P>那天,明子说,她失恋了,就在明媚的三月天里。她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也一直在重复那首歌。</P>
<P>我抱着自己的又手在胸前,象是个冷漠了战士,那种嗜血的战士,用剑插入自己的心脏,然后绞动自己的心房。</P>
<P>其实,在很多天以后,我再形容这样的感觉已经明显有着夸张的成份了。在平日的波奔里,我对感觉几乎是不屑一顾<FONT face="Times New Roman">-----</FONT>任何人在生命的温存面前都会对那些屑小的感觉不屑一顾。海狗在听我说这些屁话的时候就会笑。他是一个现实的人,感觉纵然也是有的,但终于会笑话我对感觉的认可,他的字典里对感觉隔缘。</P>
<P>明子那天喝了不少的酒,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TV</FONT>包厢里,她象是受伤的羔羊,捧着受伤的话筒,唱受伤的歌。也许,我就在那一天突然感受到了生命和爱情的残酷,才突然地爱上了她,我明白我们之间的也是一种残酷的爱情,但是我愿意和她一样品尝那残酷的爱情,象是受伤的狼,一起舔自己受伤的伤口和血。</P>
<P>7。那天我也喝了不少的酒,我记不得后面发生的事了。也许结局是这样的,小军带走了明子,海狗带走了我。后来,小军和海狗都没有跟我跟这件事。我和明子也没有提这件事,唯一的一次是第二次到那个<FONT face="Times New Roman">KTV</FONT>的时候,我不经意地说,这个包厢好熟悉呢。.7。我一直在寻找一个理由,有些东西你也许会相信,当你想进入另外一个人的心理的话,你会先放开一段距离。我面对的明子的时候,欲语却还休。我退着回到了网络上,她在网络的那一边,我开始对她倾诉我的感伤。</P>
<P>用感伤来形容一段爱情,会不会可笑呢?那天,我丧失理智地对她说,我没有她就活不下去了。在后面几天里,我为自己的这翻话羞愧不已。而不管怎么样,明子给我了三个字:不可能。</P>
<P>人的心灵只不过是一潭水,有时会有些波浪,有时是一潭死水,有时则也漂些花花草草,装扮些可爱,但更多的时候,那只不过是为了流来流去,仅此而已。当小资的感伤在生活里一次一次被各种厉害关系冲击的乱七八糟时,那潭水实在是晃荡的不会再有心情了。</P>
<P>我的那些天,一直在恍惚里过去,我不记得当时我说过了些什么,我一次又一次地翻开我们的聊天记录看,但看过最后,我突然记不得我的聊天记录放在哪里了。终于,我很自信地相信,那天的聊天,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P>
<P>除了我和明子以及另外一个人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那场谈话了。我不会再提那场谈话,我相信明子也不会。但那第三个人,我不知道。</P>
<P>那个人是小智,她在我最受不了我自己的时候,有点冒冒然在进入了我的生活。</P>
<P>(待续)</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2 23:53:0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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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3 01:00:48 | 只看该作者
<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8</FONT>。我给明子打电话,那优美的和弦声飘飘荡荡地过了好几条街,我几乎能够听到手机话筒展开又合上的声音,但我就是听不到明子的声音。</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那些日子小智就来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那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她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牛仔衣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蓝相间的登山包,蹒跚着走进我的房间,并毫不客气地就把登山包扔到了我的床上。</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我尽我的努力克制着没有和她说话,她却若有所思地从我的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跑进了我的卫生间。那时候,天已经够热了,但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哗哗的水声让我全身发抖。我吸着烟,象是在等待一只来自外星球的怪兽。</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一直到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吃饭的时候,她才懒洋洋地说,怎么就这么招待我。当时我们在西餐馆吃牛排,那时明子喜欢去的地方,当然,那天晚上,明子不知道在哪里,我一个劲地给明子打电话,但明子就是没有接电话。</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其实小智长得蛮可爱,大大咧咧的,象个男孩子。还有象《任逍遥》里的那个女主角。她总是会斜着眼睛看人,然后等你放开一点心怀的时候,狠狠刺你一刀。不过庆幸的是,她并不知道我和明子的事。</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那天晚上过得很无味。小军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去找海狗,但海狗却跟人家打牌去了。我带着小智在街上闲逛,和她说没头没脑的话。小智若有若无地跟着我,象是幽灵。她穿着我的大号衬衫,梳着她那直直的怪发,剪成平平的刘海一直遮住她的双眼。</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9</FONT>.小军给我带回来的消息是,明子从北方了。小智坐在我的电脑前喜滋滋地玩游戏,我又开始拨明子的电话,可是关机了,我不死心,一直一直地拨那<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1</FONT>个数字,象一个偏执狂。小智有点可怜地看着我。</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头一个晚上,我和小智躺在同一张床上,小智几乎是半趴在我身上要我讲我和明子的故事给她吃。我讲的山动地摇,可到了一半的时候,发现小智已经睡着了。</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人和人之间有些东西好象可以很好处理,多年以后,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想到身上趴着一个小智,但那天晚上,那已经是初夏的晚上了,闷热的小智和闷热的我却能够接触着身体躺到一起,我有点不可想象。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小智是不是真的存在。</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后来,小智就真的不存在了。在她结婚后的一个月,小智和她的丈夫一起在新疆的一片平缓的荒地上发生了车祸,她被压在越野车的后轮里,把她的前胸给压瘪了。</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当然,那是后事,其实我一直想把她的后事留到最后去讲,但一起到那个晚上她半趴在我身上,而且应该是有大半个胸部都压在我身上时,我就会想起她那悲惨的车祸,我就忍不住要把她的死讯说出来。</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在她死后的那一段日子里,我正和明子在一起醉生梦死,我们准备去南部的一个山区里探险,我们也乘着越野车走,但后来,海狗那朋友不知道什么原因,死也不愿意去,我们只好取消了计划,因为那越野车是海狗那朋友的。</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0</FONT>.其实我们应该对生命有所畏惧的。不单单是爱情,还有包括成长、消遣、无聊和死亡。当然,你如果想得足够多的话,那还包括很多东西。在我的视野里,也许也只能是这几样了。我在报社里上着班,拿着不多不少的薪水,干着不多不少的事,身边和不多不少的人交往,接触到的是不多不少的信息。而明子在一家旅行社里上班,境况和我也差不了多少。</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我想夏天应该很快就过去了。小智在整个夏天里都呆在我房里玩电脑游戏,她和明子几乎已经很熟识了,半夜里她会慢慢地爬到我的床上,跟我聊白天时明子和她说过的事,给我提供各种各样有关明子的喜努哀乐。我不理她的时候,她就打开电脑,整夜整夜地玩游戏。在我承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把她给忽视了,直到她在电脑里发现我跟明子的聊天记录为止。在她朗朗地惟妙惟肖地读着我跟明子说过的话时,我才发现我身边竟然安排着一个如此可恶的动物。</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可是智子并没有被我的厌恶所吓倒,她那平平的刘海被挽成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挂在她的额头前,随着她“哥哥”的笑声一起摇晃。</P><P 0cm 0cm 0pt; TEXT-INDENT: 21pt"><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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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4 00:50:47 | 只看该作者
晚上写不了了,点一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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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6 19:47:07 | 只看该作者
<>11.你想知道沧桑的意思吗?有一段日子我经常用56度的白酒和着凉开水喝,那味道几乎已经差不多忘记了。但是我觉得我那样子很沧桑。</P>
<>也许只不过是一个骗局罢了。小智看我不开心的时候,会给她讲她在西部的事。我不记得她所说的西部到底在哪里,但和烟雨江南唯一的不同只是酒。小智说她们在西部的时候也是白酒和着开水喝。在那种很嘈杂的小酒馆里,小智或者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或者和若干人总是在喝酒,不是一口一口抿,而是一杯一杯喝。智子酒量不好,就把矿泉水和在酒杯里,就着喝。小智是女孩子,和男人们喝酒,她有足够的理由做弊。</P>
<>有些想象来自于《小说月报》上的一些文章。这些年来,西部是一个热门的话题。在一个晚上我睡醒了以后,在洗手间里,我看了半本的《小说月报》里,就有两篇文章是写到了西部,一篇是一个年轻的女记者和同事一起去西部一个城市里采访,西部的酒桌上,女记者受不了主人的敬酒,但同去的男同事一直照顾她。她同事是个四十多的中年汉子,在我的想象里有些木讷或者是狐臭。喝多的那个晚上,就发生了故事,女记者象是渴了的野兽。男同事似乎对来到的事情坦然视之。</P>
<P>故事的最后是离开了西部,回到了家,男同事给女记者打电话,女记者说干什么啊,我们的关系一般般啊,干嘛老打电话呢。男同事沉默了一下,故事就完了。</P>
<P>对故事里的温存,我是很没有想象的,我更多的想象是在故事结束之后,因为我发现用我原有的一些观点很难把女记者还是把她的男同事划出一个受害人的标准来。有时,我觉得女记者受伤了,有时,我却是觉得男同事受伤了。有时,我还发现是我受伤了。</P>
<P>还有一个故事,是讲西藏的,写得很煽情,故事也有点老套,无非是一个年轻的自由职业者在西藏遇见了一个帅哥,还没有少许的温存,发生祸事了,帅哥为了救她,死了。</P>
<P>但后面这个故事里有写到西藏的天葬,写到了那吃人尸肉的秃鹰,有些感觉我忽然发现我们能共通。</P>
<P>我看这两个故事时,小智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有些日子了,但我突然的就想起了她,比想明子的感觉更强烈。那天晚上,我开始失眠,也开始写第一笔关于小智的故事。</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6 19:55:42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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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01:10:17 | 只看该作者
<>12.现在这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1、2、3……一直到30,过去的三十年你都在干什么呢?</P><>在大学的时候,女朋友给我打电话,第一个问的总是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变过。那时候,年纪象是晨曦里的浓雾,只不过是装饰着一个人梦想的东西。后来,当别人问我或者我问别人这个问题时,别人或者我都只能淡淡地说,没什么事,无聊呗。</P><>生命里无聊可以维持很长的状态,无聊了,就会无病呻吟,象是现在的我。</P><P>那天小智要走的时候,我却突然的不舍了,守着她就在说生命里无聊的事。小智不断地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按她的说法,只不过是为了逃避无聊。我却对她说,无聊无处不在,只要你想去逃避无聊,无聊就跟定你了。</P><P>小智无辜地笑笑拿出她的登山包始往里面装东西。我打开音乐 ,是beyond的光辉岁月,91年演唱会版,黄家驹在最后有一段talk,告别词。小智皱着眉,说,大声点儿。。</P><P>我把音量开到了最大,几乎是整幢楼都在颤抖了。小智叉着两手,在我书架上转悠,看了一伙,把我的一本盗版王汪波塞进了包里。说,送我了。留个记念。</P><P>我说,得了,现在还看王小波,不嫌寒碜么?</P><P>我突然就感觉到伤感了,也突然发现小智的陌生。其实,我们见面开始,也仅仅是一个月零三天。,而后面的这一个月,是我们第二次的见面。</P><P>只能说,有些朋友是注定的。三年前,小智在网上出现时,她的网名是:跟我走吧。那时,她刚从北方一所大学里毕业,但已经交过五任男朋友,最长的一任只有8个月。用她的话讲,她在民一个地方呆长了就会无聊,在同一个人身边呆长了,也会无聊。最终,她选择了到处流浪。最开始的一年,她几乎只能依靠各种各样的朋友周济她流浪的进程。比如网友。</P><P>这次她要去的是云南,我已经帮她买好了火车票。但她不要我送她去车站,我不喜欢人送,她说,一个人离开一个城市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她不需要别人给她营造离别的气氛。</P><P>我把她送出家门的时候,她背着大包说,以后我不会来这城市了,也不会来见你了,除非你主动来见我。我笑笑,说,不见就不见呗。</P><P>她挥挥手,走得很洒脱。我有种感觉,觉得在她离开之前还会见到她。这感觉很怪,但却错误了。从此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一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P><P>但那个下午,我过得很烦燥。我回到房间时,发现,那曲《光辉岁月》仍然在颤抖着这座楼。我倚在沙发上,好长时间没有动。当我起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小智把她最喜欢的那个小包遗落在我的床上。那是她的命根子,据说,在三年前她就开始一直带在身边。</P><P>敲门声突然响了,我想,一定是小智回来找她的小包。</P><P>我开门的时候,没来由的兴奋,我说,小智,你还是别走了!</P><P>我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那不是小智,而是明子。明子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说,小智要走了么?</P>
6#
发表于 2004-11-7 21:27:54 | 只看该作者
<>wo  shi  ni  忠实 de  du zhe      ji xu  ya  </P>[em10]
7#
 楼主| 发表于 2004-11-8 00:02:35 | 只看该作者
终于有一个粉丝了,呵呵,真带劲哦。[em07][em07]
8#
 楼主| 发表于 2004-11-8 00:18:24 | 只看该作者
<>有关小智的形象,我说过有点像《任逍遥》里的女主角。在影片里,她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物。而那演员据说原来是一舞蹈老师。</P>
<>其实重要的是那种很柔弱的不羁,生活里很多人都会有,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用无奈把它给包裹上了。</P>
<> </P>
<P>

</P>
9#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00:39:27 | 只看该作者
<>13.有时候人的成长过程和人的某些能力消长恰好是成反比的,比如记忆力,再比如人对事物的新鲜感。人总是在不断的成长中不知不觉地培养自己的固执和偏见。</P><>我是如此固执地认为明子是一个美丽的、带着淡淡伤感而又善良温柔的尤物,以至我是如此狂热地喜欢着她,而抛开生活里多多少少的机会。在有些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爱着一个我自己想象的符号,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想着,我尽量地和明子保持着若紧若离的关系,爱她却不敢靠她太近,怕让她失望,也怕让自己失望。</P><>这种关系与我和小智之间似乎完全不一样,所以,当那个小智刚离开的午后,我就在明子的身边有点无限地怀念小智了。但明子却不知晓,她把她从北方带回来的礼物一个一个地摆出来,有给我的,也有给小军他们的。</P><P>我抱怨说,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好去接你。明子摆弄着她带回来的小礼物,说,多麻烦啊,我一个人又不是回不来。</P><P>我本想说,那是我的心意。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我知道明子心里有一根弦,总是怕我跟她套的太近,而没有了我们之间活动的空间。</P><P>那天,明子不久就走了,我就一个人陷入了想象里。关于明子的,也关于小智的,但想得最多的,还是明子的。我不知道,我这样的爱到底会维持多久。</P><P>这也许我不断成长的固执有关,也许和我不断成长的想象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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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01:17:04 | 只看该作者
<>14.写到这里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看,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有写出来,在几年的时间里,我一直就在这样的状态里徘徊:很想说一些什么东西给别人听,但别人听完了以后,总是会说,你在说什么呢?</P><>其实,心情是一种很糟糕的东西,而写小说更是一种糟糕的东西,而试图从卡夫卡、王小波、张爱玲或者其他某某人那里借鉴一点什么技巧来,就更是一种要不得的东西了。</P><>据说,小说里有一种东西叫结构,还有一种东西叫语言。结构对有些人很重要,而语言似乎对所有的人都重要。如果你不喜欢说小说的话,也可以说说电影。在电影里,结构和语言(更专业一点的话,在电影里你不妨叫影像或者干脆就是蒙太奇)和小说里长得不是同一个模样。</P><P>但不幸的是,我在大学里念的是电影评论专业,虽然,在大学之前,我就尝试着写小说了,但电影突如其来的介入,曾经地把我对小说的一切热情都冲淡了。当然,也会有例外,比如说,结构主义,我却是从电影开始萌芽的。</P><P>和小说不一样的是,结构主义的电影和结构主义的小说的更会让人感觉枯燥。如果你有想象力的话,你可以想象得到,一些毫无联系的影像组合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它又是那么的具象,一棵树它只能是一棵树,一条腿它只能是一条腿,树的大小,形状,腿的粗壮程度或者是腿上的毛都已经给你最明确的信息,而小说呢,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你会想象出无穷多的树和腿来。</P><P>不过,如此说来的话,也许音乐给你的魅力更大。如果你再按照我的想法的话,爱情给你的想象会更大。特别是我这样的爱情。</P><P>或者,更退一步讲,不确定的东西给人的想象是最大的,因为有着机会的无限可能性。所以,一场没有结局的电影,一篇 语焉不详的小说,一句让人捉摸不着头脑的话,都会成为一片想象的源泉。更过份的是,一些多余的废话,一种拙劣的技巧,有时都可能是一种艺术的肯定。我记忆中很清楚的是,《巴黎圣母院》里关于巴黎建筑的长篇累牍的论述和《暴雨将至》中对其主题“时光不再,圆圈不圆”的论证都无可厚非地显示了一种艺术的贫瘠。无可否认,在一篇论文里,雨果对于巴黎建筑的描述也许是空前绝后的,或者,在一个哲学命题上,那位年轻的马其顿导演对于“时间”这样一个命题的论述也无可厚非,然而,把这一切,化成一种具体的形象,在《暴雨将至》中,这种形象还能让人感觉快意,而《巴》中就真的让人厌恶了。</P><P>星期一上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想了这些,因为我突然对我的小说感觉到了危机,而这一危机在这小说中,我却突然感觉到最近最近的魅力。有些东西,是需要功力的,而我却没有,只能妄自评判。也许,仅仅是为了写字,以舒发自己的意思,当然,能够把自己的意思确定地表达出来,就是一种不错的成就了。对于我的爱情,尤其是这样。</P><P>所以涉及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已经有几个要好的朋友问我,写的是不是真实的?这是一个问题,就象是哈姆雷特那个永恒的命题。</P><P>我只能说我是虚构的,包括情节(不过,说实话,这小说里有情节么?只是一件事和另一件事的累加)和感觉,有些东西,只不过是灵光一现,然后,被我夸大。有些东西,也许对很多人来说,不值一提。</P><P>如果一个小说作者时不时跳出来对自己写小说时的思想进行表述一翻,可能是要命的。不过,布莱希特却会支持这样做,他觉得,让一个看小说的人能够联想到自己--------自己的生活是最重要的---------小说的作者是这么想的,你呢,你在生活里是怎么想的。当然,布莱希特会对他的戏剧说,你只不过是舞台上的一些表演,在下面看着的观众者是这个剧院里的主人翁。所以,如果有读者,你应该要想到,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小丑,所有的故事,都是你的,而不是我的。</P>
11#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01:31:07 | 只看该作者
<>15.好吧,故事就这样重新开始吧。用王小波的说法,故事就这样的开始的:在一个春天的午后,我在那空荡荡的房间进而第一次见到了明子。第一次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地好,然后,一次偶然的KTV过程中让我似乎爱上了她。在一天一天的接触当中,我发现跟她在一起真的很好。</P><>当然,故事还有很多的支线,几年前,我在网上认识了小智,然后,小智就突然来到了我身边,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和我同吃同住,一起无聊,一起疯狂,当她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我是不是应该把她留住。在后面的几个月时间里,小智却突然认识了她后来的丈夫,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她们结了婚,但却在结婚后的一个月,小智死在了新疆那陌生的土地上。</P><>还有海狗,那个英俊小生,自然,还有小军,还有别的没有出现过的人,在我的生活里都起到了多多少少的作用。海狗后来奇迹般地恋爱了,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就生下了宝宝,而小军,得到了一个出国学习的机会,去了英国,但至今还没有成为海归,也许,这一片故土只能成为他的记忆。</P><P>只有我仍在等待,等待着明子,也许,世故苍桑,让我更加珍惜这真的情感,也许,只是我还是会等待。仅此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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